性饥渴:古代军队、市井旷夫、寂寞宫女解决性
男女饮食,属于人类的生物性,既不能省略,也无法回避。过平常日子也就罢了,南征北战的官兵弟兄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尤其是“性饥渴”。
“二战”中,日本鬼子的“慰安妇”制度早已臭名昭著。其实,战端一开,所有的法律制度、道德规范统统都滚蛋了。烧杀奸淫的“兵患”几乎无法杜绝。既然是有 血有肉的人,就离不开男女饮食,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官方不得不考虑“性问题”。其实,古代中国已经摸索尝试了“营妓”制度。说白了,就是合法的“军队妓 院”。
林语堂在他的《苏东坡传》里写道:“(营妓)可追溯到公元前7世纪的管仲时代。他设‘营妓’来鼓舞军人。”事实却非如此。所谓“女闾”,并不是后来的“营 妓”;而是面向全社会的“官办妓院”。《坚瓠集》续集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显然,“女闾”不是专为 伺候军队;而是为了增加财政收入。
鼓舞军人的“营妓”,始自战国时代的越王勾践。《吴越春秋》记载:"越王勾践输有过寡 妇于山上。使士之尤思者游之,以娱其意。”所谓“游军士”,已经点明了“营妓”那层意思。《越绝书》则说:“独妇山者,勾践将伐吴,徒寡妇致独山上,以为 死士,未得专一也。去县四十里,后说之者,盖勾践所以游军士也。”看来,这就是“营妓”制度的发端。
有文献记载:“古未有妓,至汉武始置营妓。”汉武帝时代,战端频开,“营妓”制度已经堂而皇之地公开化了。可见,“军方妓院”始于西汉,经历六朝、唐宋,连绵不绝。这既是战争的需要,也是政治的需要。
北宋开国,赵光义平灭北汉,那些被俘的随营妇女,随即被分配给士兵,于是,“营妓”规模越来越大。除了军方妓院,朝廷还专门设立“官妓”,“以给事州郡官 幕不携眷者。”官员不带家属,怎么解决性问题呢?官方妓院考虑得非常周全。据说,是明码标价:有的官妓身价五千,五年期满归原察。本官携去者,再给二十 千。还有的从“勾栏”里选择女孩子。宋朝的“勾栏”,相当于现在的歌厅等娱乐场所。或许,那里的女子既卖艺,也卖身?军方妓院也从这些地方物色新人,“营 妓以‘勾栏妓‘轮值一月,许以资觅替,遂及罪人之孪乃良家缮狱候理者。甚或掠夺诬为盗属以充之。”这种强制为娼的粗暴做法,直到南宋建国才算结束。(下图:古代中国的“官妓”和“营妓”)
偏安杭州的南宋,仍有“营妓”。吴自牧在《梦梁录》中记载:“绍兴间,杨沂中因驻军多西 北人,是以于城内外创立瓦舍,招集妓乐以为军卒暇日娱戏之地。今贵家子弟郎君,因此荡游破坏,尤甚于汴都。杭之瓦舍,城内外不下十七处……”陆游的《渭南 文集》还记录了一份怪异的“墓志铭”,其中提到了“朝奉大夫直秘阁张瑨”为了嫖妓而鸡飞狗跳地闹家务:“(张公)得临安营妓,与之归,遂欲弃妻出子……”
杭州城,声色犬马,到处都是红灯区,时常光临此地者,既有士兵军官,也有富商巨贾、达官显贵。据说,南宋名将韩世忠就曾流连“营妓”,期间,他才结识了后 来的夫人——梁红玉;而“巾帼英雄”梁红玉则是沦落风尘的“营妓”。常说,英雄不问出处。妓女浪子,照样怀着一腔报国热血。
当然,中国军人需要解决性问题,外国军人也一样。形形色色的“营妓”古今中外,殊途同归。有资料显示,从1096年到1099年,随欧洲“十字军”东征的 妓女,多达五千多人。1298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率军进城时,就有八百多营妓随行。1567年,西班牙远征荷兰时,曾有四百个骑马的军方妓女和八百 个步行的营妓随行。都是血肉之躯,谁笑话谁呀?只是日本侵略军强迫中国、朝鲜、菲律宾等地女子,为鬼子兵泄欲,实在是罪恶滔天,令人发指。 在妓女中“冠于芳首”,色倾金陵。但是,秋香并不留恋奢华,她一心想脱籍从良。有一次,秋香结识了一位李公子,两人情投意合,但李公子家境不宽,拿不出为秋香赎身的银钱。但秋香已暗暗积下不少体己钱财,他们定下汁谋,故意叫李公子带六只沉甸甸的箱子来到秋香处,声称要外出经商。当夜,李公子与秋香在几个贴心姐妹的帮助下,悄悄丢弃箱中的碎石砖瓦,将秋香所积金钱珠宝以及众姐妹赠送的衣物填人箱中。第二天,让李公子把六只箱子如数带走。半个月后,李公子衣冠楚楚来到妓院,用重金将秋香赎出,两人结为夫妇,相亲相爱。有人不甘罢休,仍来会见秋香,秋香一概拒绝,并以扇画柳明志:“昔日章台舞细腰,任君攀折嫩枝条;如今写入丹青里,不许东风再动摇。”(明《正史丛刊》、《梅禹金青泥莲花记》等)
古代官营妓院:缓和市井旷夫性饥渴
中国最早的官营妓院是春秋时齐国宰相管仲于公元前七世纪中期开设的。即《战国策·东周策》中的“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女闾,即妓女居住的馆所,也就是后世的妓院。据古籍记载,当时官府开设经营的卖淫业一是为了收税,“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钱以入官”。(《魏书·龟兹传》)二是为了缓和社会上旷夫和工商市民的性饥渴。因为皇宫贵族、士大夫以及富豪乡绅均蓄养大量美女,因而造成了社会上男女性别比例失调。官妓发展到汉武帝时,又分立出一种营妓制度,即《万物原始》中说的“至汉武帝始置营妓,以待军土之无妻者”。(见《汉武外史》)也就是说,营妓是为军队官兵提供性服务的。但后世也有把在乐营中的妓女称为营妓的。确切地说,营妓是官妓的别称。
在一千多年的官妓生活史上,有不少女性甘于作为男子泄欲和玩弄的角色,沉迷于奢侈放荡的生活。她们无法忍受礼教严苛的束缚,也没有忍受清贫的勇气,因而乐于娼门,迷失了本性,成为中国女性中较为特殊的组成部分。但是,毕竟有许多女性身为娼妓,却不愿堕落,她们有着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她们的生活中,处处体现出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为争得独立的人格尊严,她们往往十分执著,不惜舍弃奢华的生活,甚至为此献身。
首先,官妓们虽时时周旋于官府,几乎为社会各阶层人士提供声色服务,但是,她们身处卑贱,心比天高。对于那些以权势、金钱迫使她们献身献技的狎客,官妓们只是出于被动的尽义务。她们往往倾慕文人学士。一方面,她们能理解并演唱文入学士们的诗词散曲,喜欢文人学士评论她们的艺技,或与他们一起吟诗作词,唱和赠答。在这种氛围中,妓女们享受到了人格平等,体现出她们自身的价值;另一方面,文人学士往往风流浪漫、温文尔雅又善于怜香惜玉。他们不像官府假道学者那样虚伪;也不像权贵豪势那样随意役使,更没有商贾市侩的粗俗贪婪。因此,妓女们往往爱慕风流才子。她们并不希罕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只要两情相投,甘愿在清贫中陪伴终身。历史上留下无数才子佳人曲折坎坷、情深意长的传说。